Lazarus

【Destiel】Double Kings（包甜表白梗，不甜不要钱）

　　错过了520不能错过521，双向暗恋梗，表白梗，毕业舞会梗。

青春伤痕文学（并不）云集经典烂俗桥段（真的）

小卡视角

“Dean，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Castiel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语气沉稳冷静，直视前方，以祈祷般的虔诚开口，虽然这毫无必要，“请问我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当我毕业舞会的舞伴吗？”

　　他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略带沮丧地垂下肩膀，再次抓起床上的纸，念叨着“没有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划掉了最后一条————Dean绝对不会跟奇怪的人一起参加毕业舞会的。到目前为止，“如何约Dean Winchester去毕业舞会”的每一条都被Castiel自己否决了，他花了一个晚上写了五十种开口的方式，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结果还是毫无进展，他到现在都想不出一个像样的方案。

　　我会被拒绝的，肯定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可是Dean Winchester，Supernatural高中所有人的头号梦幻舞伴。Castiel敢用自己的成绩单打赌，就算是早就有了伴儿的人，就算Dean是在舞会前最后一秒开口邀请的，不管谁都会义无反顾地把手交给Dean，哪怕代价是承受整个学校的仇恨如刀的眼神。

　　但是三天后就是毕业舞会了，Dean还是没有定下舞伴，被他拒绝的人排起队来倒是能绕操场三圈，不过这也没能阻挡前赴后继的英勇之士，学校甚至有人偷偷开了局赌到底谁才能搞定Dean Winchester，有人猜他是不想参加，被大家集体嗤之以鼻————Dean只要出席就是稳稳的Prom King，哪一个人会放弃这样的殊荣呢？

　　换句话说，谁挽上了Dean的臂弯就等于戴上了Prom Queen的王冠。

　　那王冠可不怎么好看，再说我也不想当什么Prom Queen。Castiel有点儿烦躁地伸手抓了一把脑袋，然后才想起来他花了快半个小时收拾头发，他赶紧对着镜子把那几绺头发弄整齐，然后开始对着镜子发呆————镜子里的人眉头紧锁，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看上去不仅陌生，而且莫名其妙的有点儿滑稽，Castiel不自在地扯松了笔挺的领结，把扣的紧紧的袖口解开，想了想，又把头发重新弄乱了，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儿。他向后倒在自己的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么做会把定制的衣服弄皱什么的，但是Castiel不怎么在意，没有人来邀请过他，而他唯一的目标是Dean Winchester。Castiel发现自己正在认真考虑着在舞会之夜一个人在家吃哪一家外卖披萨比较好。

　　他刚要让自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计划上，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Castiel拿起手机，Sam的短信，“他刚刚拒绝了Lisa Black，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太好了，Dean对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啦啦队长都不带手下留情的，真是个好消息。Castiel泄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思考着如果是自己的话，Dean会不会把直接把球棒砸在脑袋上。

　　他还没打算为Dean受伤到这个份儿上。

　　说实话，Castiel其实对Dean能不能记得住他的名字都心里没底，他们在一起上过几节课，仅此而已。按理说Castiel这样的学生根本没机会跟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说上话，更别说产生什么交集了，Castiel甚至告诫过自己，不要爱上Dean，他很清醒，理智告诉他什么都不会得到，他们只会永远在走廊擦肩而过，然后Castiel会在半夜偷偷把毕业相册里Dean的照片剪下来收藏，最后，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他就能对此一笑置之了，也许偶尔还会分享出来开个玩笑什么的，毕竟谁没有过荒谬又疯狂的高中暗恋呢？这样就很好，不会有难堪尴尬的场面，也没有人会受伤。

　　Castiel真的是这么想的，直到一次期末考试的时候Dean坐到了Castiel的后面。

　　Castiel差一点点就要紧张到发挥失常了，但是就算心率不齐他也得拿到A，他整整半个小时都得骗自己坐在后桌的是一只南瓜什么的，结果他放下笔的瞬间，一只笔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

　　“......呃，你写完了吗？”Dean的声音压的极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Castiel能感受到Dean的呼吸在后颈的皮肤上一扫而过，比夏季的阳光更要灼热滚烫，轻而易举地在他的神经深处掀起一场热带风暴，而Dean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Castiel努力屏住了呼吸，他知道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之下是会撕碎一切的漩涡，他不能爱上Dean Heartbreaker Winchester，但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像突然飞到了外太空一样，后面的桌子对他产生了一股神奇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靠过去。Castiel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然后向后靠在了Dean的桌子上，同时点了下头。

　　“借我看一下？”是请求的语气。

　　Castiel没有作弊过，他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但是他不想拒绝Dean的请求，Castiel一边注意着讲台上老师的动静，一边无声地把试卷往边上推了一点，。

　因为不可能有人能拒绝得了迷失在夏季风暴里的诱惑，青春期让人更像是不知餍足为何物的野兽，世界全是鲜嫩多汁的果实，没人能解释清楚，但是总有一万个理由让你心甘情愿地扑向火焰，因为连危险尝起来都带着一点儿隐秘的甜蜜味道，失去理智意味着更多刺激，连心碎听上去都格外迷人。旺盛的荷尔蒙改动了情感和认知的坐标轴，只有渴望固执地不肯被涂改，并且愈发坚定——————Castiel也不想承认，因为他对自己非常失望，但是他突然认为没有说出口过的暗恋才是最差劲儿的。至少一次，他应该去告诉Dean自己有多喜欢他，然后被拒绝，这样他就有理由去难过，醉生梦死地低落好几个月，只有这样他才好名正言顺地结束掉这一场漫无天日的暗恋，不留一点儿遗憾。这样在十年后Castiel就能云淡风轻地提起Dean，“我曾为他心碎过，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不是弱爆了的“我曾经很喜欢他，然后没有然后了”。

　　虽然Castiel后来恢复了一点儿理智之后觉得当时一腔热血的冲动非常荒唐可笑，他完全没必要搞到这么壮烈，这只是表白又不是战死沙场，但是Castiel还是决定在毕业之际邀请Dean当自己的舞伴，他知道很多人都会邀请Dean，这样他小小的失恋并不会太引人注目。

　　既然已经写好了哀伤的结局，那么这个过程中的一切欢愉都会让他在几个月后更加难过，Castiel当下几乎就能想象到那种疼痛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取决于他现在沦陷得有多深。

　　所以当Dean交卷后拍着Castiel肩膀说“谢了伙计”的时候，他说了句“不客气”就收拾书包起身走了。

　　所以当开始Dean在走廊跟他打招呼的时候，Castiel只是简单地点头回应然后继续走路。

　　所以当Dean主动来问他下学期选了什么课的时候，他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用最平静的语调回答了，然后锁上储物柜直接转身走开了。

　　既然无可避免，那么就别陷太深，Castiel总是在深夜里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反复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别总是去看他在什么地方，别总是注意他在做什么事情，更别总是想到他祖母绿的一样深邃眼睛和阳光一样灿烂耀眼的笑容，那会让Castiel没法入睡的。

　　Castiel总体来说执行的不错，可惜最后一条提醒总是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Sam开玩笑的时候说过Castiel是整个学校为数不多的能彻底免疫Dean的人，这也是他们能做朋友的原因之一，Castiel从不向Sam打听任何关于Dean的事情，所以Sam向他抱怨Dean的时候也从来不会顾忌。Castiel由此得知了不少关于Dean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Dean对苹果派近乎痴迷的执念，Castiel才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这些。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Castiel看向屏幕。

　　“我正式受够Dean了，真的，他这几天脾气暴躁的跟吃了火药一样，我刚问了一句他的舞伴是不是已经被约走了，他就冲我好一通嚷嚷，刚刚还摔门走了，他简直疯了一样不可理喻。”Sam看起来也是气的不轻，不过总算还记得关心一下朋友，“你真的不打算参加毕业舞会了吗Cass？”

　　“我已经有伴儿了。”Castiel回复道。

　　“谁？”他刚按下发送键那边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海鲜牛肉双拼披萨加大杯可乐，我会抱着它们来个华尔兹。”Castiel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如果你哥不参加的话，那我得提前恭喜你和Jessica了，新一届Prom King and Queen。”

　　Sam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楼下的门铃倒是响了起来，Castiel把领结扯散了揉成一团，跟手机一起扔在了床上，他反正不会真正用上这玩意儿的。

　　他走下楼梯去开门的时候手机上跳出了一条回复，“Dean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Castiel没有看到短信，这没什么影响，因为就算看到了他还是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Dean Winchester单膝跪在他的门口，捧着巨大的花束，穿着正式的深色三件套，夏季的夕阳斜斜地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好看到不像是真实存在的，Castiel下意识觉的是自己的脑袋出现了幻觉。

　　“Castiel Novak，”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Castiel对自己说，因为Dean听起来很紧张，紧张到声音发颤的那种，他生涩地举起手里的花，“我能邀请你当毕业舞会的舞伴吗？”

　　后记

　　“我以为会被拒绝的。”